轰隆隆隆隆,咔嚓,哗啦啦啦啦,黑压压的乌云伴随着一道道照亮整个天空的闪电无不在诉说着这场大雨的磅礴气势,雨水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松软的泥土上瞬间就浸湿了一片泥土,而在这黑色的泥土当中,一只小黑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皮页并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是被这倾盆的大雨砸醒的,而更糟糕的是食物中毒带来的不良反应似乎还在影响着他的身体,他现在一直在发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皮页费力的抬起他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那双因寒冷和虚弱而颤抖的狗爪,被雨水浸湿的毛发服服帖帖的贴在自己的腿上,更显出那双腿的瘦弱。
呵,我还活着啊,真不容易。皮页心中苦笑,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必须回到那间柴屋去避雨,不然他可能会死在这里,可身体的状况却实在不允许他做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一阵阵强烈的倦意扑面而来,令皮页有些难以抵抗。不行,不能就这么睡过去,我要活着,必须要活着。皮页狠狠的咬了咬牙,想让自己更清醒点,他抬头看了看那件柴屋,身体强行发力,想让自己站起来,但虚弱的身体除了让皮页在草地上抽搐了一下外,没有任何的效果,皮页微微动了动鼻子,想从这漫天的水汽中嗅到点什么,皮页还记得,屋子里的另八只狗应该也在这附近,可进入鼻子里的除了这雨水和青草的气息,竟然一点活物的都没有。皮页心中暗骂,这帮忘恩负义的小狗崽子,一个个的都跑了,真是靠不住。可是除了在心中骂骂还能做什么呢?皮页现在可是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此时的眼皮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皮页的意识也渐渐的从与困意的抗争变成了走马灯一样的回忆。
都说人在死前回忆会像走马灯一样闪过,皮页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现在在皮页的眼前却像电影一样放映着他的所有记忆,这些记忆朦朦胧胧,既熟悉,又陌生。
我出生在一个魔术世家,并不想普通人想象的那样潇洒帅气,魔术在我的眼里就是一遍一遍繁琐的练习,绞尽脑汁的思考如何避人耳目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演出,很多时候只要有一个魔术师在一个魔术上被人发现了马脚,那这个魔术便永久的失去了魔力,所以有一些练习千遍万遍的手法,还没表演便失去了意义,而也因此,出生在魔术世家的我的童年中只有魔术和父亲的皮带。
哦,对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雨天呢,好像是五岁那年吧?因为练魔术的时候露出了破绽,被父亲用皮带打的满身血痕的我终于忍受不住,离家出走了,身无分文的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两天,最后又累又饿的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坐在一家网吧门口哭,哦,对了那天也是雨天,也是在那天,我遇到了溜进网吧玩游戏的颜天帅……
“哟,小屁孩儿坐着哭嘛呢?过来哥哥给你糖吃。”网吧门外,一个约摸7、8岁左右的小男孩,头上歪带个鸭嘴帽,身上穿着宽宽大大的黑色帽衫,下身穿着一条布满裤兜的黑色七分运动裤,脚上穿着一双布满泥巴的白色运动鞋,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看着那个旁边坐在地上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小男孩。
旁边哭泣的小男孩闻声抬头,顶着朦胧的泪眼撇了一眼刚才向他问话的男孩,并没有搭理他,反而嫌弃的往远处挪了挪,将头低在胳膊上继续哭。
黑衣男孩见状,表情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懵逼,再到最后的难以置信,那叫一个精彩纷呈,只可惜旁边哭泣的男孩一眼都没看他。如果此时要计算黑衣男孩的心理阴影面积的话,那估计得有世界地图那么大。不过显然这沉重的打击并没有打垮黑衣男孩,只见他走到哭泣的男孩身边用脚踢了踢哭泣的男孩,问到:“诶,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啊?有没有礼貌啊?”
“治人者必先自治,你叫我小屁孩还踹我就算用礼貌了吗?”哭泣的男孩愤怒的抬头与黑衣男孩对峙。
“呦吼?你小子倒是能说会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既然这么能说倒是和我详细的讲讲你到底是为什么哭,也好让本大爷乐呵乐呵。”黑衣男孩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大咧咧的做到了哭泣的男孩旁边,伸手想搭在哭泣男孩的肩上。
“和你无关。”却不成想哭泣的男孩根本不吃这套,将身体移的更远,留着黑衣男孩悬空的手,尴尬的无处可放。
不过黑衣男孩也不太在意这件事,顺势把手抱在脑袋上,懒洋洋的说到:“当然和我有关系了,这网吧就是我家,你在我家门口哭,我当然要管了。”
哭泣的男孩闻声抬头对黑衣男孩闷闷说到:“那我这就走,不耽误您家生意。”说罢,便转身要像一种走去。
黑衣男孩见状立马抓住了哭泣的男孩的衣服,道:“你是智障吗?外面下雨呢,留下来陪我玩,我就请你吃好吃的。”
哭泣的男孩停住,似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犹豫道:“我妈不让我吃陌生人的东西。”
“颜天帅,我的名字,这样我就不算陌生人了吧?”
“嗯,我叫皮页。”
颜天帅笑着揽住皮页,问到:“那你刚才为什么哭啊?”
“我离家出走了,好久没吃东西了。”
听到这话,颜天帅大笑道:“哈哈哈,你可是真的皮耶!走,哥哥带你吃饭去。”
画面流转,时光流逝到皮页初中的时候,那年皮页十二岁,那一天,他的父亲一如既往的因为皮页在魔术上的一点点失误将皮页打的血肉模糊,皮页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疼痛一遍又一遍的刺痛着他都快麻木的神经。父亲打完他就去睡觉了,留他一人无力的躺在客厅的地砖上任鲜血把地砖弄得模糊一片,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知怎的,皮页突然在想,若是父亲一下失手打死自己就好了,这样也不用多收那些皮肉之苦。眼泪渐渐从皮页的眼中滑落,流到了伤口上,阵阵的疼。
那时,皮页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知道他醒来时,他已经到了颜天帅家,此时的他正躺在颜天帅家的客房,而颜天帅正在床边拄着头睡着了。皮页沉默着看了颜天帅一眼,是他救的我吗?
时空再次流转,时间到了皮页15岁的时候。那是一个皮页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日子,那一天,爷爷去世了。皮页从小在爷爷家长大,在皮页的印象里,爷爷是一个博学、和蔼并且严格的人,爷爷的严格和父亲是不一样的,爷爷从来都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暴揍皮页,而且爷爷家也是皮页在认识颜天帅之前唯一一个庇护所。爷爷经常告诉皮页,皮页的名字是他给起的,皮页为颇,而颇又有非常之意,所以爷爷也希望皮页成为一个非常之人,过一个不一样的人生。那时候年幼的皮页还奶声奶气的说:“爷爷,偏颇的颇也有不公的意思哦,爷爷不怕我成为一个不公之人吗?”每当这时候爷爷都会笑眯眯的说:“傻孩子,这世间本就是不公的,凡事三思而后行,而这个行,是要从心,若心有所偏,那就偏罢。”
那时皮页在学校,接到爷爷去世的电话后,皮页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他根本没听到后面父亲说了什么,他现在只想迅速回到老家,回到那个儿时的乐园,回到那个大大的竹藤椅前,跪坐在爷爷膝下,听爷爷讲故事。只可惜,现实又泼了皮页一大盆冷水,父亲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打断了皮页的一切幻想,“你老实在学校待着,这事不用你管。”
皮页被父亲的最后一句话惊的久久不能回神,爷爷去世了,让我在学校老实待着?连最后一面也不能见?你和爷爷有矛盾,爱见不见也就算了,但你凭什么拦住我?凭你从来没有过的父爱?凭你皮带之下的虐待?还是单纯的因为凭你是我父亲?无声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流下,皮页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对爷爷的思念还是对父亲的愤怒,有一点是肯定的,皮页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爷爷,既我名为颇,便为非常之事,做非常之人。”
那一天,皮页第一次运用自己熟练的魔术技巧偷了一个街头混混的钱;那一天,皮页最后一次逃学,为的是参加爷爷的葬礼;那一天,皮页终于决定给颜天帅打电话,相约一起离家出走;那一天,世界上多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神偷——皮爷。
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皮页的心理五味陈杂,终于玩脱了么?呵呵,像我这种人一定会下地狱吧?爷爷一定去了天堂呢。结果直到死了都没有见到吗?呵呵,当初也是呢,当初自己逃学、偷钱火急火燎的打车到了火葬场,结果等来的却只有爷爷的骨灰。呵,生活,真是可笑呢。唉,唯一可惜的就是也不知道颜天帅那边怎么样了,呵呵,他那傻小子肯定急坏了吧?对不起,兄弟我要先走一步了,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复仇就不要想了,就你那两下子,不把你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啧,真遗憾,还不知道你这小子能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呢,哈哈哈,你这熊货肯定会孤独终老的啊,哈哈哈哈。
泪水混杂着雨水在皮页的脸颊上留下,皮页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知道完全消失……永别了,世界。
在皮页倒地后不久,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皮页,“一只诞生了灵智的幼犬吗?很好,你我既然同源,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语毕,一道柔和的白光将皮页包裹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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